「但是,老实说你会提出用枪进行胜负真令我意外。无论场所还是武器都和之前一样你的自尊真是无谓的高呢。」
坐落在街道边,花朵已经完全散落的染井吉野树木已经生出新的嫩叶了。在轻轻吹动的风微微地摇晃着。
总算填完土的土地,也在靠近山脚的一部分开始运来石料和混凝土筑起石墙来。
但是,自从上次战斗之后,会让人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的只有这些。
依旧像是幽灵都市一样毫无人气,在荒凉的风景中,唯独在最高的场所的某个相当干净的广场和钟楼已经完成,形成了相当异样的对比。
在钟楼下,总算来到的醡浆草的成员,和见证人的凛子。独自一人在等候的亚瑟·考文垂对着他们露出笑容。
虽然一眼看去是友好的笑容,但是看到的桂一并没有笑脸。
「多管闲事。」
冷淡发话的他的态度也是在预想的范围内吧,亚瑟露出参杂着讥讽的笑容继续说。
「还是说爱着呢?哈哈哈!」
桂一的表情没有变化,反而,在他背后的无言等候的醡浆草成员,一部份人极不愉快,一部分人更加显露出敌意,瞪视着亚瑟。
在这成员当中,女仆警察的三人——舞,乱菊,克莉丝穿上各自的制服围裙,甚至理佳也穿上修女服拿起话筒。亚瑟一早就注意到,迅速地进行计算。
「你说是多管闲事的吧。小看对手可是会后悔哦。」
「嘛,随便你去做吧。规则和之前的一样就好吧?」
「又想将我们的某人弄成靶子吗?」
「哈哈哈,吃够苦头了吧。」
「因为这次我是玩家,谁被弄成靶子我都毫不犹疑拉下扳机,我不打算奉陪那样的闹剧。」
「好吧。我听一下你的提议的条件。」
「基本的次序和上次一样就好吧。直到靶子设置为止都禁止对靶子和设置者的攻击,这里也没有问题。但是,再次发生上次那样的事就为难了,这次提议即使在靶子设置后,禁止双方物理性的直接对人攻击。」
「物理性的直接对人攻击?」
亚瑟的视线停留在穿着修女服的理佳身上。
「也就是,精神攻击,间接攻击可以有吗?」
「这一点,对你那边不也是方便了吗?如果要禁止到那种地步的话,基本上所有都可以解释成『精神攻击或者间接攻击』」
「原来如此,那的确是正论。」
亚瑟点头。反正这个少年肯定会在企图着什么吧,那么这边也是一样。在战斗开始的时候就剥夺他的视力,闪光弹部队已经在附近各种藏起来了。闪光弹并非攻击性武器,而是通过产生超越人类神经的容许量的强烈的闪光,一时麻痹他人运动神经。要说不是精神攻击,间接攻击可是有点微妙。
「这边和上一次同样会使用特殊弹头,虽然我也准备了另外一份相同的弹头,你打算使用吗?」
「不,请允许我谢绝」
「在开始胜负的时候比赛就会结束。先攻就让给你了。完封比赛也很无聊。」
「完封比赛?喂喂,你真的明白吗?哪怕我射中一个都达不成完封比赛吧。」
亚瑟衷心感觉到惊讶说道。但是,
「你是笨蛋吗?我说的就是那是你无法做到。」
桂一的话冷冰冰的。
「」
这样的话,亚瑟的自尊也受到伤害吧,他瞪着桂一。
「好吧,既然你说到这个份上的话,就让我看一下完封比赛,我后攻就够。」
桂一耸一下肩膀,惊讶地说道。
「真是的,你也意外是个小人物呢。拘泥自尊而自掘坟墓。」
「这不是久我原你能说的台词吧!」
「真是呢。」
「我也是一样的意见。我不清楚的使枪的能力有多少,但是在你们之中最擅长射击的应该是恋歌小姐,我和她是同一个水平。拘泥自尊,亲自提出不利的胜负只是个笨蛋哦。」
「那才是我的台词。你是笨蛋吗?」
「你真是失礼。」
「我不想被你说。」
两人之间开始了孩子气的争吵。
「给我停下来!两个都是!」
凛子插进去怒吼。
「你们是为了做什么而来到这里?将决斗扔在一边而为了争吵吗?给我懂一下廉耻!」
「」
「」
在凛子的瞪视下,两人都尴尬地沉默下来。
「两人都是,不服输的话,在比试结束之后尽情去说浪费时间了。是时候开始比试了。」
在凛子的宣言下,比试终于开始。醡浆草的成员,和不知道从哪出现的亚瑟部下的黑衣·候鸟各自为了设置靶子而移动。
在钟楼下剩下的是桂一,亚瑟和凛子三人。
「」
「」
凛子对着在险恶的气氛下保持着沉默的两人说道。
「确认一下比试的次序。双方都是,设置的靶子各自七个。范围是限定在这个卫星都市的用地。每一发子弹击中被指定的靶子直到这里可以吧?」
「啊啊,没有问题。」
「没问题哦。」
「玩家的攻击顺序是,最初的回合是久我原先生,之后两回是考文垂先生,之后每两个为各自的攻击回合。」
「不用如此细致说明也可以。」
「不用一个个重复和上一回一样的事也可以。」
对着不高兴地说道的两人,凛子严厉地说道。
「你们尽是在企图欺骗对手,所以结果才会变成争吵的开始吧!?」
「啊对不起。」
「十分抱歉」
「真是的!你们真的够相似。」
「给我等一下。对于那个意见,我表示强烈的抗议哦!怎么能忍受和那种变态的欺骗师被视为一起!」
「那是我的台词吧!和疯狂科学家,世界征服魔的欺骗师视为同一个级别真是意外」
「给我适可而止!!」
凛子的愤怒终于爆发起来。
「继续下去的话,就视为犯规判负。」
「不,这里胜负没有关系,所以那是很奇怪吧」
「我就是规则!」
「但是」
「放弃吧。正因为他是贯彻不合理的蛮横的暴君,她才会以这个年纪进行政变。」
「原来如此」
「请不要光在那种地方一起相投!」
「」
在凛子的瞪视下,两人沉默下来。
「从靶子十米以外进行射击。限定时间是三十秒。禁止一个目标射击两发或以上!可以吗?」
「啊啊了解。」
「可以」
「大概这是对于哪一方都无法败北的认真比试的战斗吧?尽管如此,刚才的无聊的争吵是什么?你们对自己所背负的事物,对在背后支撑着你们的存在是怎样想的?」
「」
「」
在设置靶子的人们全员回来为止,凛子的说教一直在持续着。
「那么,后半战」
桂一打断了刚说到一半的凛子,对亚瑟说道。
「在这之前我对你有一个问题。」
「什么?」
「恋歌在哪里?」
「为什么在这个时候」
「就是在这个时候才会问。如果胜过你的话,按道理要当场返回恋歌吧。但是你没将恋歌带过来。无法保证你能遵守约定?」
「用枪的比试我不可能会输给你嘛,好吧。她现在监禁在,作为我在日本办公室的阁楼上。」
对亚瑟的话,醡浆草的成员紧张起来。
「监禁!?」
「什么回事?根据事情的状况,我无法原谅你!」
「她可是身怀间谍的嫌疑你。受到惩罚变成如此。」
「对不起!不过,不能任意做出那种事吧?」
「本来的话是无法允许的。但是,这是通过恋歌小姐和我之间的契约做出的约定。有所怨言的话请对她说。」
亚瑟对理佳的话装聋作哑地说道。
「亚瑟·考文垂!不会原谅你的!」
桂一发出了诅咒的话。
「当然,如果你胜利的话将她交还给你们,我觉得快点比较好。」
「桂一学长!」
「啊啊我绝对会胜利。女仆警察以防万一,事先做好能马上夺回恋歌的准备。」
「明白了!」
「明白了。」
「老大,交给你了。」
凛子高高地抬起右手
「那么,比试开始!」
大力地挥下做出了宣言。
这个时候,话题中的当事者是
「恋歌大人,咖啡和红茶,你需要哪一个?」
「哎?那~个~呢~,因为莎朗小姐的红茶好喝,所以拜托你冲红茶了哟~。」
「明白了」
莎朗往红茶的水壶倒进热水,恋歌一边欢欣雀跃一边地在看着。
「喂喂,这是悠闲的时候吗?」
桧垣一副惊讶的样子向她搭话。
「恩~,不过哦~。如果我慌张的话,会有什么好事吗~?」
「不,即使你慌张,结果也只会增加跌倒的次数。」
「是~呢~。」
「不,所以不要在这里接受」
「久等了」
莎朗在两人的面前放置了红茶的杯子。
「真是好香味哟~格雷伯爵吗?」
「光是气味就能明白吗?实际上你也是红茶通吗?」
「恩~,我觉得格雷伯爵是特别的哟~。」
「?」
桧垣露出惊讶的表情。
「代表性的红茶茶叶,惯例是通过产地来进行命名的。但是格雷伯爵不一样。要说为什么的话,格雷伯爵和普通的红茶不一样,因为是加上了佛手柑的香味的香料茶。」
露出一丝笑容的莎朗用无味干燥的语调罗列出说明的台词。
「原来如此完全不明白。」
「莎朗小姐也一起吗?」
「不,我是女仆。」
「我也是女仆警察哦~。」
「那是能够相提并论的吗?」
「我认为是不同的」
「这不是很好嘛~。我也倒上莎朗小姐那一份啊拉拉。」
恋歌拿起了水壶就这样往前倾倒,桧垣慌张地站起来抱住了她。莎朗抓住了飞舞在空中的水壶柄。
「喂喂,放过我吧。」
「啊~,两人都对不起了~。」
「不,请不要对我有所介意。」
「真是的,没有制服围裙的力量的话,你只是一个糊涂的小孩子。」
桧垣苦笑着。
「啊~。」
「」
莎朗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意气消沉的恋歌,不久说道。
「那么请让我也参与其中。」
「真高兴哟~。和莎朗小姐在一起是第一次哟~。」
「你这样好吗?」
「不用担心。亚瑟大人外出的时候,我的工作几乎没有。」
莎朗以习惯的手势准备自己那一份的红茶,面对着桌子。
「话说回来,希斯克里夫并非在考文垂财阀下,而是考文垂先生个人经营的投资信托公司的名字,莎朗小姐小时候所居住的庄园的名字呢~?」
「是,就如你所说。我的父亲还是考文垂财阀的上代当家的时候,亚瑟大人就经常来到位于英国的希斯克里夫的庄园。」
「不过,考文垂先生从小时候开始就住在美国呢~?」
「是,所以就是度过大西洋」
「嗬不像那家伙呢。他也会有那样的勤恳的地方吗。」
「不,我认为并不如此。」
莎朗摇头。
「是打算通过我,奉承我的父亲吧。」
伴随着凉快的笑容说道。
「啊啊,原来如此哦~。就是那~样~呢。」
「等一下!那算什么!?」
「怎么了?」
「亚瑟那家伙满怀企图接近你吧?因为如此你和你的父亲才会没落吧。你不会生气吗?这不是能笑嘻嘻就能带过的事吧。」
「父亲会没落并不是亚瑟的错。」
「尽管如此那是结果论吧!」
「那个呢~,桧垣先生。那是莎朗小姐和考文垂先生的问题,我认为我们怎样想也没有意义哟~。」
「虽然的确如此」
「还有,对于莎朗小姐那样负面的感情」
恋歌刚说到一半,就停了下来。
「?」
「我的事这样就好。」
「啊啊,对不起,追根究底了。」
「不行哟~,桧垣先生。太探究女孩子的隐私哟~。别人的多管闲事只会让人困扰哟~。」
「等一下,隐私就暂且不说,才不想被你说多管闲事。」
「什么~?我的话有什么奇怪吗~?」
「你要比我更加多管闲事吧。即使你有制服围裙的力量,做出像是昨天那样的行为也不行吧。」
「昨天吗?」
恋歌的口吻就像是毫无头绪一样,她侧起了头。
「喂喂,不要忘记哦。昨天庇护了我把。」
「啊啊,那件事啊~。那个呢~。那是没有~办法~呢~。」
「什么『没有~办法~呢~』!?没必要特意在那种事插进来吧。」
但是,在那个时候莎朗插嘴。
「不,请容我说一句,桧垣大人。就如恋歌大人所说。」
「什么?为什么?」
「那个时候如果恋歌大人没有庇护你的话,亚瑟大人就会对你说『那么就去死吧』,亚瑟大人就是那样的人。」
莎朗一副冷静的样子,微微露出笑容说道。
「那算什么啊!?」
桧垣怒吼着。
「那算什么啊!?这个小女孩救了我一条命吗!?被这个像是自己的女儿的年龄的小女孩,被这个平常会在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跌倒的小女孩!」
「啊~,那种说法好过分哟~。即使是我,要去行动的时候也会去行动哦~。」
「啰嗦!你给我住嘴!事情是怎样了!?」
「我单刀直入地说了,就如桧垣大人所说一样。」
「」
被守护了。自己应该去守护的对手,反而守护了自己。
因屈辱和对自己自身的愤怒,桧垣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。
「混账!」
什么保镖啊!什么庇护她
「那个~,桧垣先生?」
「给我住嘴不,对不起,能不能先不要出声?」
但是在那个时候
「失礼」
没有敲门,候鸟的黑服部队就走进了房间了